憶曉玲

2015年5月1日清晨。平常我不會那麼早看手機，那天起來一看，發現曉玲走了。福元通知的。五月四日，連假過後第一個上班日。我發了第一封信，正式通知夥伴們：曉玲在五月一日清晨離開我們。曉玲是法律界的奇葩，極少人能像她一樣，同時讀這麼多書、做這麼多事、成就這麼輝煌。與曉玲共事、為友、為同伴，是極其美好的回憶。她離開是一大損失，難過不捨，請大家節哀順變。與曉玲有關的案件，請大家繼續處理。寫得出來的是這些。沒有寫出來的很多。近中午，有同事聚集唱聖詩，現場二、三十個人。其中一首就是「奇異恩典」。一唱，大家眼淚就掉下來。曉玲因為生病，休養了六個月，狀況轉好的時候，她來和我商量未來如何。她說：「好喜歡這個工作。」我們商量的結果，也許有些人會不諒解：曉玲還是繼續工作。有辦法工作的時候就工作，沒有辦法的時候，馬上會有人支援、接手。我聽到曉玲離開，腦袋一片空白，打曉玲手機找到福元，他講的也是這句。曉玲說：「好喜歡這個工作。」有一位工作上的客戶，也是曉玲的朋友，說曉玲是「俠情才女」。講得很好。後來，我在回覆很多人的信時，都引用說曉玲是「俠情才女」。這樣的俠情才女，竟然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