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一年前吧,在《本土心理學研究》尚在策劃之初,楊國樞教授跟我談到「靶子論壇」的構想,並要求我寫一篇論文作為大家評論的「靶子」。由於我一向相信:「好的辯論不一定是好的學術;好的學術一定是好的辯論」,而且又認定:國內學術風氣衰頹,跟我們「講人情、重關係」而不敢作率直批判的學術傳統有關。因此,除了對楊教授的構想表示積極支持之外,並交給楊教授一篇現成的論文,題為〈互動論與社會交易:社會心理學本土化的方法論問題〉,權充「靶子」。及至楊教授將四位評論先生的評論轉交給我之後,我仔細拜讀四位先生的論文之後,才發現「茲事體大」。如果要針對四位先生所提的問題一一回答,不僅涉及我前半生的治學歷程,而且還要搬出我目前正在寫的一部書《知識與行動:中華文化與現代化》。然而,考慮再三之後,為了表示負責的態度,在這篇「回應」之中,我決定先簡短地回顧我前半生的治學歷程,並儘量回答四位先生所提的問題。至於我目前還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我也會清楚地說明:為什麼目前我尚無法回答這些問題。幸好《知識與行動》一書已接近完稿階段,預計一、兩年之內即可出版,出版之後,應當可對四位先生提出的問題有比較完整的交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