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張小虹、劉毓秀等老師就已經強調,談性別要談(1)生理性別、(2)社會性別,還有(3)最後這個最難翻譯的詞,「sexuality」。二十年前也是傅柯被引進臺灣的時候;傅柯當時在臺灣最有名的書就是《規訓與懲罰:監獄的誕生》、《診所的誕生》,以及影響力非常大的《性史》(History of Sexuality )。當時的翻譯法有幾種:(1)「性史」,(2)「性意識史」。可是這兩個翻譯法都有問題,因為sexuality 不只是性。如果只是性的話,為什麼傅柯的《性史》不叫做「History of Sex」?也不叫做「History of Gender」?傅柯的書不該是「性史」,同時也不該是「性意識史」── sexuality並不是只談意識,也該談肉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