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歸大統：清代「漢宋之爭」的三個階段

Return to Unity: Three Phases of the Debate between “Han Learning” and “Song Learning” in Ch’ing Dynasty

作代學術史上的重要命題，「漢宋之爭」的演變與推進庶幾經歷了三個階段：「漢盛宋衰」、「護宋批漢」、「漢宋合流」，本文旨在清通過對代清學人學術思想的檢討，驗證代學術史必走向「學歸大統」這一根本趨勢。「漢盛宋衰」清：在中葉考據學佔據主導地位時，漢學對宋學的攻訐，不僅體現了「經典」對「話語」的排斥，而且也反映了在威權統治下漢學內部的緊張，當然此一時期也不排除有「漢宋兼采」苗頭的出現。「護宋批漢」：為結束漢學家對宋學陣營的大肆撻伐為，嘉道之後，以《漢學商兌》旗幟的理學派除了對漢學在學理上進行批判外，更從學術史的角度考慮應當調停漢宋之爭。「漢宋合流」清：末，兩派陣營主張兼采的呼聲日益高漲，「德性之學」與「經典考據」最終以回歸原始典籍為契機而息訟互補。暨通過對兩派淵源三個階段的考察，本文以為，不惟每個階段都體現了學術思想的交融與井噴，反映了清代學術史活潑、前進、具有生命力的特性；更重要的，兩派學術的嬗衍生、發展、變，以及二者之間的相互攻訐、相互批判，及至最終的清合流，無一不證明學術史是向前發展的，使得代思想史在激盪與調適中摩擦出絢爛的學術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