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行的威而鋼論述中,威而鋼充滿了風險:男人的健康、女人的身體、家庭和諧、兩性關係、性道德都因為威而鋼而陷入危險。威而鋼的風險論述,除了建構「性是危險的」之類的性控制意義外,還有另外一個現代意義來源,亦即,現代性(modernity)的風險論述(A. Giddens 與 U. Beck)。威而鋼作為一種有別於傳統藥物的現代「性藥」,被納入一般現代藥物的典型風險論述。事實上,威而鋼的用藥模式基本上就是現代用藥的一般模式;形成現代用藥模式的因素也同樣地形成了威而鋼的用藥。威而鋼與其他現代藥物不同的是:威而鋼亟需性解放。
本文指出現代用藥是現代生活的一部份,是為了應付生活需要的身體管理,因而也同時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選擇。這使得現代用藥的政治還包括了人生政治。
現代用藥的風險是現代生活風險的一部份,而且很難區分出個人的「用藥」和「濫用藥物」。但是,現代用藥者的能動性不能化約為「資本-國家-科學」的制度結構性產物。就此而論,常見的對醫療化之批評過於簡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