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人工作者有很高的機率遭遇正在治療的案主自殺,甚至自殺身亡的事件,卻僅有極少數人關注其身心健康。而心理師在獲知案主自殺身亡的當下,往往「自動自發」地處於「治療者」的位置,將自我需求擺放在次要。同時擁有「專業工作者」和「自殺者遺族」的雙重身分,卻未見最佳利益與福祉被優先考量,是心理從業人員的損失。美國自殺學協會於1997年提出了專業者遺族(clinician survivor)一詞,以正確命名達到社會正義之目的,提供專業者遺族相對的支持與協助。本文以「女性主義觀點」探討專業者遺族之哀悼、覺醒與賦權,依序論述專業者遺族身心反應與來自第二序受害者(second victim)的反思,並分享幾點想法,包含:1.理解專業者遺族受到「污名(stigma)」的影響,難有主動求助的意願;2.肯認(affirmative)治療者與案主關係,正常化專業者遺族情感;3.提升組織單位重視專業者遺族之意識,以團隊合作模式平等關懷與賦權;4.覺察專業角色之刻板印象,同步理解心理師與案主各自的社會處境。5.女性主義諮商:解構倖存者的標籤,從負傷療癒者走向社會行動之途徑。最後,呼籲心理工作從業人員提升性別、權力、位階等意識,在事件當中肯認自我,賦權自我,才能更有力量地協助我們的當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