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施添福曾研究北臺灣地區的漢番界線1與族群人文地理帶的關係,並稱其為一種會隨著族群彼此勢力消長而不斷變動的「力的番界」。(施添福,1995:66-67)從1746年起,淡水廳同知曾曰瑛在當時的唭哩岸、三角埔及磺溪刻石設立漢番界碑,杜絕土地紛爭,一直到1905年,日本殖民政府取消番大租制度。圍繞在北臺灣大屯山系周圍的漢番界線,和西半部的土牛界線有著不同的歷史經驗,在晚近發展上並沒有經歷「隘墾區」的移墾經驗以及和高山原住民的對抗。而是漢庄與番社之間的界線異動和土地流動。當漢人勢力大舉越過界址(或是挑戰番社與聚落之間的邊界),開始在番社的土地全境擴散時,部落瓦解、族群勢力界線的消失和漢化,即是目前主流的歷史論述所呈現的面貌。然而,今日若從「漢庄境內的番仔之地」、「戰後時期的凱達格蘭族裔」、「宗教的凝聚與泛靈信仰的存續」這三個角度,或許是重新審視北投地區族群界線、原漢互動與文化存續的另一種可能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