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五、六年前,董就雄先生至廣州,枉顧敝廬,言次甚歡。董先生談及他正在詳注梁佩蘭集,我問:「是全集嗎?」董先生說:「是。」我衝口而出:「那太難了,我絕不敢去做的。」三十多年前,呂永光先生校點《六瑩堂集》時,我曾審讀一過,當時曾起過箋校的念頭,但終於知難而退了。梁佩蘭詩作多達二千餘首,文四十餘篇,其詩文蘊蓄五經百家之學,韜鋒斂彩,精深華妙,更兼以交遊甚廣,箋已不易,何況詳注?近日收到董先生寄來的包裹,發緘驚喜,想不到已經成書,而且由國內最高層次出版社中華書局出版。快讀數日,雖未畢誦,然欽佩之情,已油然而生。非積學富才,賾探隱索,詎能為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