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批評的信念與態度

懷疑論者說，沒有上帝，祇有傳教士。虔誠的教徒必定以為這是褻瀆，但是，不可否認的，這句話也有幾分道理。所謂「沒有上帝」，乃是說上帝是不可知的（agnostic）。儘管傳教士使盡渾身解數，來述說上帝的戒律，上帝依舊是上帝。「耶和華」的本意就是I am who I am，是容不得界說的。我用這句話來比喻文壇。「文學」是什麼？在觀念上，它就像上帝一樣；想要對它加以界說，總是祇抽取到某一個片面而已，無法概括無遺。文學理論家、批評家像傳教士，鼓吹他們的文學信念與批評方法，不遺餘力，然則，文學仍舊是文學：文學批評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或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