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撥水」：越南金甌市潮州人天后信仰儀式之轉變與在地化

天后是位起源於中國福建湄州島的女神，於十七世紀末從華南地區移植到越南南部各省市，一直流傳與發展，成為當地華族的重要民間信仰之一。在文化交流和社會融合的過程中，後天毫無疑問地成為代表越南華人身份認同的象徵。當天后還沒傳播到來越南之前，她在宋、明、清代輪流被授予「夫人」，「天妃」和「天后」之稱號，不斷地加強其像徵意義與權威。根據美國學者沃森（James Watson，1985）的觀點，天后聖母接受國家正統儒家價值觀規範之後，其崇拜成為「標準」的信仰。中國封建中央王朝很成功地使用天后生母的「標準」象徵當作控制和規範化民間社區的一種工具。在越南金甌市或者其他地方，天后信仰最近走向在地化過程。當地華族精英們試圖將天后信仰與家庭中的祖先與眾神明崇拜結合在一起，其動作的主要目標為踐行跨民族融合和多元文化整合。像家族祖先一樣，天后在某些人的家庭中得到崇拜的。更重要的是金甌市天后宮每年春節初三晚上隆重舉行大型儀式來「恭請聖母回宮」。此活動顯示獨特意義，它深刻地染上越南人祖先崇拜與灶君崇拜的色彩。雖然當地信仰活動經受家庭中的祖先崇拜和五祀的影響而展現出禮儀轉變行為，天后本身還仍然被看作有利於鞏固華人文化認同份的標誌。參與其活動的人更多，華人社區通過天后崇拜展示出來的「中華特性」會多深刻的。金甌市華人他們利用虛幻性的混合模式（或者結合模式）來鞏固自己的文化資源與社群的權威，並同時維持了其他們在當地社會中的「少數精英」地位。本文將現代人類學中的具體理論，例如Michael Szonyi（1997）所提出的中國帝國後期的幻象標準化觀念，Melissa Brown（2007）關於區分深層的信仰／觀念與實踐禮儀形式的論點，以及Adam Seligman和Robert P. Weller（2012）關於建造文化和解而採用符號（notation）、禮儀（ritual）和共享經驗（shared experience）三種互動因素的理論來概括越南金甌市華人天后信仰的禮儀變革及其性質與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