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四年七月,立石鐵臣離開了《民俗台灣》雜誌的工作應召入伍,從夜間的基隆港搭船前往花蓮港。他形容三十九歲、體格瘦弱的自己在花蓮港躲避--空襲、挖戰壕,不然就是看著海邊的漂流木度日。後來部隊移防至台北,他又跟著部隊沿著清水斷崖夜行軍,第一天就因體力不支在預備紮營的原住民部落前昏倒。不過長官卻誇獎了他一番「能走到這裡算不錯了!」戰爭在他的筆下彷彿是場認真的荒謬劇。他一邊敘述從軍經歷,一邊又戲謔抽離地看待當時的自己。他知道自己是這場戲劇的一份子,不過顯然對自己的無用並無虧欠感。事實上,比起他記錄台灣民俗的圖像,這段從軍經歷與後來的遣返前夕讓他成為意外的主角,而他也像創作般地在這個大戰爭裡找尋個人的價值與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