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我們都會與人說「再見」,整日下來我們說了好多次再見,可是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感覺,反正,很快就會再次見面了。然而對我而言,每句「再見」都是很有感覺的。我非常討厭說再見,特別是對好朋友或家人,即使只是電話上說再見,都會使我焦慮──或許應該說是「我不擅長說再見」。我知道這「分離焦慮」是來自於我的原生家庭。我的爸媽在我七歲的時候就離婚了,媽媽離開的那一天,我們沒有機會好好道別,後來也不常見面,而這在我心中留下了被遺棄、被拋棄感,埋下「分離焦慮」的芽;直至今日,我對分離的焦慮與不安已茁壯得難以動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