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宗教文飾觀評議荀子禮論

To Comment and Analyze Xunzi's Li Theory by Xunzi's Atheistic Argument

大家都知道荀子隆禮重祭祀，卻不認同巫術、神靈。在他看來，常人之所以聲稱見鬼，都是精神不穩定的狀態下產生的錯覺。若人死後不能成鬼，那麼荀子如何看待祭祖儀節呢？宗教文飾觀是無神論與隆禮重祭兩種態度配合的結果，學界普遍流傳兩種評價：其一，認為荀學無神論代表先秦儒家人文理性的極致發展；其二，宗教文飾觀是安民從俗、維護秩序的必要政治手段。由於百姓多持有神論，持無神論者在比例上，屬於少數，為求政治安定，故有從俗的必要。除上述兩點，筆者補充了三點看法，一、教化百姓未訴諸理性，難免愚民色彩，二、「天」的神聖性消失：「禮」轉向「法」，三、宗教搭合性：鬼神不在故能容納其他宗教。既然完全排除人外力量的存在，荀學之祭儀，純然是人道價值的展現。然面對百姓時，這種假裝有鬼神的文飾態度，是優點，同時也是缺點。優點是它最容易取得百姓的信任與畏懼，促進社會凝聚、政治穩定；缺點是它造成儀式與儀式對象的分裂，其祭儀本身是自我背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