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文學，能做甚麼？文學課何去何從？

Why Study Literature? Where Do Literature Courses Lead Us to?

日前，一位二十年前畢業的學生寫信給我，「您知道嗎？在我幾次很絕望的時候，我想到哺愛(Pecola Breedlove)和蘇珊．羅林斯(Susan Rawlings)，我跟自己說，要挺住。」在困頓的婚姻中，她從佟妮．摩里森《最湛藍的眼睛》和朵麗絲．萊辛〈十九號房〉攝取了養分，得到繼續堅持的力量。又一位幾年前畢業的學生跟我說：「我在大學時讀美國戲劇《長夜漫漫路迢迢》(Long Day's Journey into Night)，真是有看沒有懂。但是我現在再讀，卻是了然於心，感受一個家庭裏情感的糾葛，愛恨的交織。那種相互依存的折磨，好像才能卑微地證明他們這家四口每個人的存在。看完這劇，心裏很難過，有如身歷其境，跳脫不出那沈悶的心情。但是我更了解愛與溝通的重要性。」怪了？不是一樣的作品嗎？怎麼以前讀起來興味索然的劇本現在可以讓他心情跌宕？是年歲的增長？是他的閱歷？是因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這些經驗促使他的成熟？以前唸不懂的書，多年後如釀出的酒，愈陳愈香，深化感受，幫忙品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