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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所做過最複雜的訪談。多年前我便針對勞特(Paul Lauter)的「重建美國文學計畫」(Reconstructing American Literature Project)寫過兩篇論文,從課程、進度、議題、文選、典律、脈絡等方面加以探討,認為他能真正從理論與實踐的層面,具體促成美國文學典律與教學的轉型。訪談前一天,正是他的《從〈湖濱散記〉到〈侏羅紀公園〉》(From Walden Pond to Jurassic Park)以及與太太費茲潔蘿(Ann Fitzgerald)合編的《文學、階級與文化》(Literature, Class, and Culture)兩本新書的發表會,有幾十人到位於紐約下曼哈頓的友人住處相聚。我在台灣時便接到邀約。到場的有六O年代的老友、一塊奮鬥的夥伴,也有年輕朋友,再來就是我這個外國友人了。發表會中有感言、朗誦、表演,氣氛自然而真誠,也讓我見識到他與朋友、同志的情誼。正式訪談則是次日在他東七十七街的公寓大樓裡進行,現場除了我們兩人,還有他太太和《高等教育紀事報》(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的記者麥克李密(Scott McLemee)。這位記者特地從華府飛來參加新書發表會,並要針對勞特撰寫專文,但由於對他的作品不熟,因此坐在一旁聽我們對談,只插了一句話(後來他再次單獨訪問勞特,於六月十五日的《高等教育紀事報》刊出一篇長篇報導〈美國研究之星(或者該說「非美國研究?」〉[“A Star of American Studies (or Is That 'Un-American Studies' ?)”]。至於勞特口中「最嚴厲的批評家」──他太太──則不時助我一臂之力,幫著追問一些問題,要他釐清,畢竟是「自家人」,問起問題來單刀直入,只見他面色凝重地「接招」,緩緩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