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孤譯《哈姆雷》

莎士比亞高明的語言技巧和豐富的戲劇內涵使得翻譯工作成為極大的挑戰。筆者翻譯《哈姆雷》的時候，除了個別字義之外，主要考慮有兩方面。第一，這是劇本，而劇本的終極考驗在於演出，因此，翻譯最好跟原劇一般大體流利可誦；但至少在翻譯本劇時，流利可誦本身未必可取。其次，莎士比亞早已是閱讀的經典，因此，文字特色也須特別留意保存。檢視近十年來的莎劇譯作，可知以散文對付無韻詩的時代早已過去。散文部份，雖然限制似乎小多了，卻也因為莎士比亞寫出了多種層次風格而須要謹慎處理。個人認為，無論詩或散文，應該儘量避免以添加文字來達到清楚明白的目的。原文本身明白，譯文自然應該還他個明白；原文歧義，譯文也當保有歧義；原文簡潔，譯文不應囉唆；原文生動，譯文不應無趣。本文從角色名稱、人稱代名詞、修辭技巧、文字遊戲等，分別討論筆者翻譯《哈姆雷》所見到的一些問題，以及可能的因應之道，就教於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