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讀到像李維倫先生這樣細密的評論,實在很令人高興。我答應主編,要好好作個回應。以下就先把該篇評論稱為「李文」,然後提出幾個要點來回應。李文雖然沒有(在這種短文中也不可能)對於自己的閱讀觀點作了完整的陳述,但是我可以讀出一種傾向於現象學的路數,以及一種人本主義的色彩。文末呼籲要作「存在轉向」,我也嗅出「回到XX自身」的意味。而這是二十多年前,我從大學畢業,又再進研究所,以及後來負笈遠遊新大陸,一直希望追求的安身立命之道。我當時認為那是對抗實證主義客觀論的唯一法門。後來,我在失望之中轉往另一種人文學的發展,簡而言之,叫做「文化論」(culturalism)也罷。和當今的文化研究有些關聯,也可算是一種論述分析的路數。所以,在此要回答李文,就幾乎等於要向我自己過去的歷史挑戰。李文的歷史和我的歷史都不是我們自己打造而成的。台灣有她的某種歷史,而我們都在共享這個歷史進程。當台灣向世界歷史開放的時候,我們就會被捲入這個歷史浪潮之中,只是,載沉載浮之後,被打上海灘,我們醒來的地點可能不同。雖然如此,我還是先談一個可能共同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