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尋找一個對話的位置:基進教育與社會學習歷程〉共有五節,頭尾兩節(也就是第一節和第五節)用以說明文章有「編織故事」和「閱讀報告的摘要集錦」這兩重用意,但由於這兩節所佔的篇幅較少,當讀者用心進入篇幅較長的第二、第三、第四節時,會讀到的果然是「閱讀報告的摘要集錦」,而較少有聽故事的意味。用作者反覆提及的祖母針線活這個隱喻來說,這一床百衲被確實是完成了被面論述脈絡的鋪陳,至於被裡的絲棉彈製,則有些是要在其他作品裡發現,還有些則尚待後續功夫來交代。當作者在努力企圖「尋找一個對話的位置」之時,這個位置在原先的構想裡大概是暗指和行動實踐者對話的位置,可是本文最多的章節仍然顯示那是個理論論述的位置—怎麼說呢?一言以蔽之:作者在實踐行動中所能動員者(也就是勞工教育的對象,以及工運和公娼抗爭的夥伴們)恐怕是不耐閱讀這些東西的。所以說,真正的對話者應該還是理論閱讀者,也就是作者自謂她所「側身」於其中的學院中人—包括學生和學者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