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王雅各,我的的回應是,在本論文所指的「主流菁英同志文化」,並非男同志所建構,而是指社會階層中,教育程度高於大學的學術圈當所發展出來的平權思辨系統,這種系統或文化是外於這個圈圈的人(像是我故事中的主人翁小援)所無法理解、沒有興趣、激發不起認同感的文化結構,建構此文化的,當然包括男同志、女同志,重點是:這些人來自於都會的、學術圈的知識份子。我思索我的論文為何讓人如此誤會,我猜想,是一種「女女相戀」的「無言以對:無語言可使用」。同志說:「我和我的伴、我和我情人、我和我lover、我(男)和我BF、我(女)和我女朋友」,但小援會說「我和我朋友」;同志說:「男人愛男人、女人愛女人天經地義」,但小援說「我比較覺得自己是男生角色,我喜歡自己是男生,而不是同志,當然我也不是T。」小援的故事是很不在「認同政治、差異政治的脈絡裡」的,因為這是一種學術的語言、反污名也是一種學界、平權運動界的思維,在這種思維中,小援是「政治不正確的同志」,但在我對他逐漸理解與互動後,我發現他的運作只是不屬於這個脈絡,所以我用「超越」政治正確作為對他們的形容,他們不一定認同自己身上要有這樣的「同志」二字來形容自己,太輕也太重,不是他們輕易會認同的字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