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對話,一個「行外」的觀點,便顯得比較沒有這麼突兀。尤其是在這個跨學科對話頻繁,跨領域合作密切的年代,有時來自於行外的見解,也有一定的意義。許多年前,和幾位朋友翻譯一位美國教授關於中國社會的研究,這位教授在中譯本的序言中說,他對中國社會如果有一些貢獻,並不是因為他長期住在中國社會、對中國社會非常的瞭解。相反的,他所能作的貢獻,正好是因為他對中國社會保持了一段的距離,在這一段距離之外,也許能夠看到一些身處在這個社會之中所無法看到的面貌,本文的回應,處於相似的脈絡之中。〈一群『實習幼兒』的短期就學經驗〉,這篇論文所處理的議題是企圖以「所謂民族誌方法」來瞭解幼兒文化,並企圖從幼兒觀點瞭解幼兒的學校生活經驗。首先,我對於能夠分享這些田野日誌以及討論成果,感到非常的高興。尤其是看到這麼多年輕的學生,以設身處地的角度,從日常生活(或日常政治)的面向,來瞭解幼兒的世界,不論田野的收穫如何,這樣的訓練一定可以造就出不同素養的師資。拜讀之後有許多收穫,但是也有一些不安,尤其是本文所運用的方法以及背後的預設。以下分幾個段落來討論我的看法:首先是關於陳文的研究目標與方法的選取,其次是對陳文所使用的方法的討論,最後「不是凱撒如何瞭解凱撒?」則是他山之石,嘗試從詮釋社會學的脈絡找尋一些靈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