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完這三份文本,我確定我的回應位置不會站在外於三位作者的主客關係上,我決定把自己跟作者們放在一起,以「我們」作為集體指稱。我是「我們」之中的一個,我與「我們」同在一起並肩協作,這個互為主體的關係位置一致於我與作者們選擇的實踐取向知識生產路徑。在這個回應文中,「我們」是指三個層次互有的交疊的人們:最簡單的一層指的至少是我與三位作者,是回應文的具體根據。「我們」是一個通過演化過程的集合,先是在相近時空背景脈絡下散落於不同生存位置的各個「她」與「我」;隨著成長、受教育、工作到接受路線相異的心理專業訓練,而形成「她們」與「我」,再到我能打開視框相互對看,辨認與摸索選擇自己的實踐路徑而相遇,才形成了「我們」。第二層的「我們」是指即使不在相同的生存處境位置上,但順著政治歷史∕文化∕經濟∕性∕別脈絡的參看,可能發現與自己有關的家族網絡中也許都還有著與三位作者生成脈絡近似的親代祖輩們,而願意透過生命敘說交互參看,辨識那些穿越歷史而來作用在幾代人身上的政治力道,覺解彼此生命經驗的普羅眾生。第三層的「我們」指的是除了同意「個人經驗即社會資產」,願意使用敘說與行動的方法,拿自己的生命經驗回觀反映,使社會∕歷史∕文化∕體制中多重交織作用於個體身心靈與家庭關係的政治力道能被立體顯影辨識之外,更願意在自己的位置上創造條件,以撥出點空間來與人相互牽住支撐,嘗試與不同處境位置的朋友發展集體社會學習,以跨越差異促進理解,共創協作的開放性社群網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