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榮幸有這個機會,徐所長要我回顧一下,當年我們做社區研究的一些想法、過程、或跟未來的研究有沒有關連的地方。我實在不大想談這個問題,原因是現在對於社區研究的想法,跟我們當年已經有一點距離。當年我們做社區研究的時候,實際上就是剛才李先生講的,民族所在民國六十年代,要朝一個新的方向去發展,也就是希望用科際整合的辦法,去做一點田野調查的工作。所以那時候參加的人有社會學、人類學、社會心理學,幾種人弄在一塊去做田野。說實在的,當時我們的想法,主要是受到兩個東西的影響。一個是哈佛大學的「社會關係」的觀念,希望把人類學、社會學跟社會心理學的一些概念或理論拿來做實際研究。所以我們想在田野研究上面,看有沒有一點突破。另一個就是當時美國現代化理論非常流行,臺灣那時候正好大家都在談現代化,不光是做研究還寫論文。當時一些談現代化的健將,像在座的李亦園先生、楊國樞先生,我們都是老一輩,當然他們比我年輕許多。剛才李先生講的那個「中國化」,事實上,當時來講也不是很確定,我們不曉得要用「本土化」,還是用「中國化」,或是別的什麼化?化來化去,還是想,用「中國化」比較響亮一點,所以就用了「中國化」這個字。假如現在,就可能不會用「中國化」這個字。當時的社會環境跟現在的政治環境,的確是不大一樣,當時沒有這種隔閡,就用了這個觀念,覺得比較容易打開市場。現代化和中國化也有關。我做社區研究,實際上是在所裡經費的支持之下,希望從這方面,用現代化的觀念去進行。現代化並不是完全朝美國60年代所提出來的觀念,但不可否認的,用了他們一些概念,受了他們一些概念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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