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進步」：一本書與一種歷史觀──反思Steven Pinker著 The Better Angels of Our Nature: Why Violence has Declined

幾年以來，我的心裡時常縈繞著兩個問題：我想知道自由主義如何看待歷史，也想瞭解人類的動物倫理意識之演變該用甚麼樣的歷史觀來敘述。這兩個問題都涉及了對歷史的理解方式，並且我相信對兩個問題的回答都不免涉及「道德進步」這個概念。然而，由於種種原因，當代的思想、學術都對「道德進步」諱莫如深、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史悌芬平克的新著《人性中的善良天使：何以暴力在降低》（The Better Angels of Our Nature: Why Violence has Declined） 1 一書出版，終於將這個久違的關鍵詞帶回我們的眼前，逼今天的思想者不得不再次正視這個概念。在此，我想追述讀到此書之前、之後的一些思路與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