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穗自拾

「帚穗」，是我杜撰之詞。帚字，從「敝帚自珍」來，穗、禾成秀也。帚穗自拾，表示我對自己說過的話，寫過的文字，不無自珍之意。因為無論它有多少價值，那總是我的真誠和心血。別人取捨如何，非我所知，而我自己總是有著一份拾起自珍的心情。我和大度山結緣甚早。東海創校之次年（民國四十五年），牟先生來此任教，我也因而成為大度山上的常客。後來牟先生赴香港大學講學，仍然沒有隔斷我和大度山的緣分，因為還有徐復觀先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