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杜牧七律「拗峭以矯時弊」的聲律表現

杜牧（803－853）為晚唐著名詩人，眾體兼備；近體中，尤以七言律、絕最為出色。前人對其七律的評價中，劉克莊《後村詩話》所云：「杜牧、許渾同時，然各為體。牧於唐律中，常寓少拗峭以矯時弊。渾則不然，如『荊樹有花兄弟樂，橘林無實子孫忙』之類，律切麗密或過牧，而抑揚頓挫不及也。」影響深遠，其後諸多明清評論者乃至於當代學者，多受其啟發，但意見也逐漸分歧，對於如何理解、詮釋杜牧七律的「拗峭」？人云亦云，莫衷一是，亟待釐清；此外，前人論杜牧七律聲律，從未全面檢視、分析其平仄表現，也未將其聲律表現放進晚唐七律的聲律表現中一併探討，因此，對於杜牧七律是否真能「矯時弊」，往往流於印象式的批評，難以獲得客觀的證據。為解決上述問題，本文將先檢討「拗峭」的諸種說法，分從1、聲律；2、風格；3、文字表現；4、情意四個角度討論之；其次，論述杜牧七律聲律表現與「拗峭以矯時弊」的關係，分從1、「聯」內的平仄表現；2、「聯」與「聯」之間的平仄表現分析之。期能完整闡述杜牧七律「拗峭以矯時弊」的內涵，以解決此一爭論許久的學術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