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侵台之役後,沈葆楨、丁日昌先後來台主持政務,晚清的中路開山軍向來僅駐防於前山一帶,直到光緒3年4月底,始因政策調整而轉紮後山中路,且以新任台灣總兵吳光亮兼統後山諸營,以責成後山之經略。 由於後山北路已無法通行,遂確立以後山中路為重點的新政策,且將後山北路諸營轉調中路;此一新近入駐的清兵,引發了以烏漏社為主的抗清事件,且在烏漏社被攻滅後,東海岸的納納社及阿棉山社亦投入戰場,且使後山清兵無力壓制,終於擴大成為必須向外求援的大衝突。 事後,清國正式確立了它在後山中路的實際佔有。至於作為糧食補給之需而設立的兵站,在隨後的加禮宛事件的考驗下,各站皆未能發揮作用,唯餘花蓮港一地;此後,納納軍營因大港口的運輸機能有效而於事後不久撤軍,當地的阿美人在無外力的威脅下,得以無後顧之憂地回到部落重建家的機緣,這也有效地制約了烏漏人及加禮宛人對這個兩事件的遺忘。 烏漏社與阿棉山社的遭遇,分別反映了晚清後山統山的權力結構。雖然後山的實際控制者是營官,而真能深入部落的則是通事,營官與通事的結合遂成為晚清後山的權力結構,通事林東涯之於東海岸諸社,以及清兵之於縱谷地帶諸社,結合兩者的歷史記憶,恰好有力地說明了國家體制在晚清原住民部落中的衝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