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毅然離開了培育我長達二十四年的母校——高雄醫學大學眼科,心中有著不捨與感傷,但更有著理念與憧憬;來到醫療資源匱乏的後山——東部花蓮,開始了台灣尚未有任何單位與醫師涉足的眼科預防醫學工作——社區防盲。在高雄的同事們及許多眼科界的同儕眼中,我是一個自我放逐的眼科醫師,但其實我是在汲汲營營的生活中與逐利捨本的醫療工作中煎熬了許久,才做下決定。因為在父親長期的教誨下,我深信醫療的天職與醫療的本質,應該是無止盡的服務與奉獻,而不是錙銖必較的營利行為。以我的訓練背景、專業與經驗,要進入基層醫療的篩檢與衛教工作,應可說是駕輕就熟,易如反掌,但這一路走來,才知道「知易行難」,在辛苦、責難、誤會等等多重挫折中,披荊斬棘的建立了東部社區防盲的工作模式,多年來一步一腳印的踏遍花東各鄉鎮村里與山地離島各部落,無怨無悔的為東部全體居民的眼睛健康做第一線的照護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