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間門外的叫號燈已經突破一百,在門另一頭的樊文雄醫師,儘管大半的臉被口罩遮去,不過從他骨碌碌的眼神中,依舊能感受到那一份殷切、彷彿要洞悉一切病痛的氣度;堅定的眼神彷彿在訴說著:「一切交給我吧!」醫與病之間,讓一股無形卻充滿安定力道的能量自然地牽引著,這股力量在每一次看診、病人道謝離開診間的那扇門內充斥著。不過,這只是上半場而已,因為每個星期二是樊文雄最忙碌的一天,上午和下午各開了一個診,這種忙碌也許就像他跟診間護士開的小玩笑一樣:「都已經忘了坐椅子的感覺。」這一個星期二似乎特別忙碌,上午看診之後,下午燈號歸零重新亮起。雖然樊醫師仍然帶著口罩,但從微腫的眼眸、略帶沙啞的嗓音中,疲憊感難以掩飾。儘管如此,他依舊以俐落的動作招呼病人,為病人檢查,而帶著倦意的眼神在檢查過程中又再現銳利的光采,就好像只要一碰到病人,那一股熱切的心情就像被再次點燃般,又熱絡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