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他曾有一位教歷史的女老師，別號「觀音菩薩」。這位「觀音菩薩」是大陸北方人，籍貫熱肉，長得方頭大耳、身材頎長。當時，他們正在竄高的初中二年一班男生，長得最高的籃球隊長居然只能和她齊頭。「觀音菩薩」留給他印象深刻，倒也不是她擅於說歷史講古，也不完全是她常年穿著藍的、灰的、碎花的直筒旗袍和同色的平府包頭布鞋，「觀音菩薩」的聲音輕脆悅耳也不稀罕；她的北京話多了些鄉音，離標準還有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