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同志學生一點光亮

「同學，你們知道為什麼會有愛滋病嗎？」台上的老師說：「就是因為兩個男人在一起，發生同性戀，身體產生出毒素，才會造成嚴重的愛滋病。知道吧？」仔細想來，這竟是我十二年的中小學教育裡，僅有的一次在課堂上聽見「同性戀」三個字。伴隨著同學們似懂非懂的笑聲，這對當時已意識到同性情慾的我來說，無疑是一記巨大的警鐘：你做的事，是世人所不容的，一旦被師長、同學、父母知道，將會受千夫所指，不會有人願意和你站在一起，因為你是會帶給人類毀滅命運的小孩。可是，師長、同學和父母，就幾乎是一個中學生的全部了。我不知道哪裡有和我一樣的人，也不知道哪裡有人肯聽我把情竇初開的喜悅和疑惑說出來，甚至願意拍拍我的肩膀或給我一個擁抱說：「你很好，沒問題，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