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來,新歷史主義備受批評,首先是歷史學者認為它一點也不新,而且在方法論上並未提出一貫的見解,甚至於犯了論證上的謬誤;其次是批評家發視新歷史主義只是形式主義的重新包裝,以文本經濟或作品所虛構的模仿資本(mimetic capital)及其複製、流通過程去取代真正的歷史及政治經濟,因此在本質上是另一種形式主義,不外是一群中古、文藝復興專家將自己在後現代社會裏的無力感、尷尬加以掩飾,設想出另一個時代的知識份子與其應有的社會作為,藉比解決學者本身的邊緣地位所導致的困擾;同時,文化批評家、女性主義者也紛紛表示新歷史主義在文化、政治立場上顯得曖昧、中上階級與父權取向、乃至與支配性的霸權沆瀣一氣;隨著大多數的新歷史主義者宣布自己並非新歷史主義者,以及德希達(Jacques Derrida)戲稱新歷史主義與解構批評之爭只是柏克萊與沃買校園之差,新歷史主義儼然成了葛林布雷(Stephen Greenblatt)的專有名詞,所有的責難也紛紛以他為明槍暗箭的目標,例如皮士(Donald Pease)在一篇論文裏即拿葛林布雷代表新歷史主羲,而且以他的著作去凸顯新歷史主義的內在衝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