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一九六○年代末期開始,美國的文學研究領域內起了一個基本的、戲劇性的轉變。新的期刊大量出籠,著重理論的、抽象的辯論;專門討論理論的學術會議在各校召開,連夙負盛名的學術會議(如MLA)也不得不專闢場次探究理論的問題;新的研究所紛紛成立,不再以傳統的文學時期或文類為研究重心,而是探討詩學、理論、或一般批評;新的(非常哲學性的)正典取代了舊的(非常文學性的)正典;新的(聽來非常法文的)字彙擠走了舊的(非常英文的)字彙;正如已過世的理論觀察者布魯斯(Elizabeth W. Bruss)所言:「建立在姜森式經驗主義(Johnsonian empiricism)及阿諾式敏銳感性(Arnoldian sensibility)基礎上的英美文學社群,突然發現自己被一個外來的理論精靈所附體,被抽象理論那種不可言喻的魔咒所感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