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黃昏,在台北車站前等車。路旁、天橋、地下道,到處是忙碌的行人;火車、巴士、機車、轎車,嘈嘈呼呼地弄得一天空茫茫的藍色煙霧;那些冷漠的聳天街樓,這一切使我覺得--其實,當你們那些小孩敢把蛤蟆扔在那個呃,你那個可憐的啞叔公床下,田園生活的結構早已經解體,所謂的親情、友愛、誠實、公正……一切。「那個黃昏,我擠在巴士裏,從窗口望著街上人車交雜的影像,使他們心腸變黑的空氣--天知道財富從那裏來的,而人們從四方八面追著,你爭我搶是真的,甚至土地也瘋狂起來,不像她一向的寧靜,狂歡地張開懷抱向它吶喊:來吧!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