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一九七六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梭爾•貝婁於受獎後所作演講講詞之節本,全文取材自美國Dialogue雜誌,一九七七年第十卷•第三期。四十多年前,我曾經是一個相當剛愎自用的大學生。我有一種習慣:選了一門課,大部份時間卻用來讀另一個研究範圍的書,所以照理我應該啃讀「貨幣與銀行」(Money and Banking)的書,我卻看約瑟夫•康拉德的小說,看得出神。這一點,我到現在一直不曾後悔。也許,康拉德當時所以吸引我,是因為他像一個美國人——他是一個流離異國,航海異域的波蘭人,講的是法語,卻寫一手雋美有力的英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