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觸摸歷史」到「思想操練」

「人類歷史上，有過許多『關鍵時刻』，其巨大的輻射力量，對後世產生了決定性影響。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你都必須認真面對，這樣，才能在沉思與對話中，獲得前進的方向感與原動力。……對於二十世紀中國思想文化進程來說，『五四』便扮演了這樣的重要角色。作為後來者，我們必須跟諸如『五四』（包括思想學說、文化潮流、政治運作等）這樣的關鍵時刻、關鍵人物、關鍵學說，保持不斷的對話關係。這是一種必要的『思維操練』，也是走向『心靈成熟』的必由之路」。以上這段話，出自本人《觸摸歷史與進入五四》一書的〈導言〉。其中三個關鍵詞（key word）——「關鍵時刻」、「觸摸歷史」、「思維操練」─是我從事五四研究的基點，既是立場，也是方法。讀碩士及博士期間，我的專業方向是中國現代文學，這樣的專業背景，促使我長期與五四對話。無論撰寫小說史著作《中國小說敘事模式的轉變》（1988）、學術史專論《中國現代學術之建立》（1998），還是教育史書籍《老北大的故事》（1998），五四始終是我關注及論述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