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我仍然不願相信駿傑已經離開了我們。這麼一位投身環境正義倡議和吶喊的社會學家,平時也是一位對家人體貼、對師友關切、對學生照顧,講話輕聲細語的男人。他的辭世,對台灣社會學界是一大學術損失,對人世間更是少了一個值得珍惜的好人。我認識駿傑快30多年,從他決定到UB留學,在水牛城讀書過程,回國教學到參與我近15年來的諸多有關環境社會學、永續發展、環境史和風險社會的研究計畫,或是協助台灣第三部門學會的會務,他始終是一位忠於學術良知,忠於友誼的人,我一直視他是一位可以信賴和合作的學界戰友。自從過去兩年多,知道他身體不適以來,我經常勸他要減輕工作量,多保重;但他的責任感從沒降低,仍然硬撐著到國內、外做田野和開會。近幾次的研究計畫開會時,看他受病情影響而失聲和消化不良,實在不捨。近日我常回想我們過去20多年的相處經驗。我還記得我們去年七月在清邁一起參加ICAS國際會議,我請他們夫婦溫馨相聚用餐的情景,和今年一月的研究計畫例會後,所有人一齊吃蒸氣海鮮,他很歡愉的表情。駿傑懂得什麼是美,但他的審美觀超越外表和物質主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