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某個早晨,他在家裡接待我們,高聳的身軀,眼裡不乏促狹的神態,法國評論紅衛兵的左派代表就這麼屈身自家沙發一隅。我們已經讀過他的著作,我們也知道,他並不喜好那些我們所鍾意的極端絕對自由主義者,他的著作已然挑明這點,雖然還是以一個迂迴的方式。巴迪烏熟識丹尼爾‧賓薩伊德(Daniel Bensaid),且正是基於兩人的「情誼」,他馬上接受回答我們的提問,或說是「半提問」,因為我們並不是以問答形式進行,而是出其不意地向巴迪烏談及由賓薩伊德文章所汲取的論點。他們並不總是彼此同意,而正是這些「重要的分歧」(巴迪烏如是說)給馬克思論者的世界供給了許多珍貴的辯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