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歲男性,今年已因慢性肺阻塞反覆發作而反覆住院,本次入院前又感冒,呼吸急促痰咳不出來,某日就在兒子面前倒下,被發現心跳停止,急救數十分鐘後血壓心跳回復,經治療兩周後意識仍無法回復,這一天,醫師找了家屬來談後續照顧問題,家屬說我們經濟不好,如果無法清醒也無法脫離呼吸器,我們覺得這是末期,是否可以依照“安寧緩和條例”撤除維生醫療」;「54歲女性,罹患骨髓纖維化,入院前兩周已下半身癱瘓,這次因為H1N1新流感入院,很快地就發生急性呼吸窘迫症候群,極度低血氧需要葉克膜,治療兩周後,仍需葉克膜支持,又加上腸胃道出血、心律不整、腎功能異常、意識不清狀況因鎮定藥物使用已久,不知是否會回復,這一天又發生血壓不穩的狀況,家屬在會談中不斷地提及“難道都沒辦法了嗎?”」。上述兩個病例是臨床上遇到「非癌」患者病況變差,轉入加護病房後,所遇到最棘手的問題:第一例是因病人腦傷且失去清楚意識,家屬自認為是末期,要求根據法律執行撤除維生治療,但醫師可能認為病人尚未進展到生命末期,要說服家屬接受後續的治療,而第二例是醫師原本採取積極治癒,在面臨病況持續惡化無法逆轉時,家屬堅持持續治療,醫師是否仍無條件地繼續積極治療下去?醫療團隊該在什麼時間點轉變其治療策略,以「照護」(care)取代「治療」(cure)?這些問題對醫療團隊不僅是挑戰,對醫療團隊也會形成倫理困境,造成醫療團隊的身心靈耗損(Burn-ou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