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離其自己：簡介英譯《五十自述》第二章（下）──紀念牟先生逝世十週年

我們回頭再看一段在民國十七年時，他對王國維與梁啟超這兩位客觀人物的批評，他說：「那是民國十七年…我只隱隱約約聽說王國維於初夏跳頤和園昆明池自殺了，梁任公隱身於天津，藏起來了。王國維是一代國學大師，晚年鑽研甲骨文，殷周史，於考古學上有貢獻。然沒有進入中國文化生命的底蘊，於西方文化生命的來龍去脈亦未能抓住其綱要。自己生命的途徑，中國文化生命的途徑，皆未能知之確，信之堅，遂鬱悶以終，自殺了事。他不會贊成從廣州來的那一道風。清末民初留下的學人就是那樣清客式的典雅，而於天人之際，古今之變，則一無器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