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本博司的時間儀式──「劇場」系列初探

杉本博司（Hiroshi Sugimoto, 1948-），被西方譽為觀念攝影的第一人。他鏡頭下的世界，不以實景為依歸，而是探究影像外所存在的虛像。安藤忠雄（Andou Tadao, 1941-）在杉本博司紀錄片「記憶的起源」（Memories Of Origin-Hiroshi Sugimoto）中的話語，正巧解釋了他作品中「虛像」的特點。「杉本博司的藝術……在不同的觀者面前，會呈現出不同的面貌。他的作品所傳達的是看不見的東西，是內心裡的世界，是觀眾和作品的對話。」換句話說，杉本博司攝影作品中的意涵實已超出肉眼所看到的實景，他真正想透過影像述說的是實景背後不在場的存在──附著在實景上肉眼無法看見的物件（unseen objects）。本文藉杉本博司於1975至2001年的《劇院》（Theaters）系列作品，探討他作品中「虛像」的特點。《劇院》系列作品為杉本博司創作生涯的早期作品，他以曝光手法融入拍攝中，把一般被比喻為時間利刃的快門，轉化為時間的儲囊，讓整個拍攝過程宛若一場時間的儀式，同時也翻轉了攝影媒材的本質性。下將從攝影史的圖像形式比對、創作手法、歷史空間寓意，一一去辯證衫本博司《劇院》系列作品中的虛像指稱，及螢幕中所缺失的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