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中國」──十九世紀在中國的西方肖像

攝影早在1840 年代就由歐洲攝影師引入香港。到了1860 年代，香港和各大城市內，尤其是中國依約開放通商的港口，中外攝影師人數更是不斷增加。肖像照明顯為中外攝影作品的大宗。雖然在中國活躍的西方攝影師拍了大量的肖像照，但市場上仍有其他類型的顧客群，包括風景照、城市照、風俗民情照等。當攝影術以能夠如實重現事物而蔚為風潮時，或多或少影響到繪畫與應用藝術市場的大眾品味，尤其是肖像畫。然而，這不代表攝影與肖像畫關係的絕對分野，對於中國畫家來說，攝影術的衝擊，可能僅此於概念上，藉由局部仿效轉化為自身的藝術語言；至於西方攝影師，並非全然拒中國傳統於門外，為因應外國市場的需求，有時甚至拍攝出比中國攝影師更為「中國」的作品。攝影與繪畫在十九世紀中國是相互影響，也相互融合，本文欲從攝影與肖像畫間的辯證關係，來了解東西文化交會下本質上的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