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透過西川滿的日文小說《台灣縱貫鐵路》及朱點人的中文小說〈秋信〉當中現代物質與文學語言的移植,討論產生於複數帝國主義、殖民主義與國族主義間隙的台灣「現代性」。這兩部小說同為歷史的文學表象,分別以殖民者/被殖民者的角度呈現與現代物質=鐵路一同移植到台灣的「日本帝國」空間;前者透過以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為精神象徵的一八九五年日軍征台之役,追溯日本帝國在殖民地台灣之「起源」,後者則祭出清朝時代老秀才的「中國」認同來抵抗外來的日本空間。我將指出兩位作者對於小說語言之刻意操縱,在呈現其帝國意識或民族意識的同時,卻也暴露出其「正統性」主張的內在矛盾與歧義,做為解讀台灣「殖民現代性」之混種性與多義性之實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