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是片碎而零亂的。並不是很想去作什麼整理,可能是並不想真的去面對,或是因為其實我覺得Yohen是不會消失的,永遠都不會消失。我永遠記得那樣的一個場景。在我剛考上東海社會系還沒去念的那個暑假,我姑姑花妹、Yohen、我弟和我去「地下社會」。那是我第一次抽煙、喝酒,Yohen還教了我如何像魚一樣地吐煙圈。那時,我弟問了一個問題,他說:「你們都是讀社會學的,那社會學到底在學些什麼?」我回答了一些我當時所讀到的社會學,Yohen說:「妳講的都是教科書上寫的。」然後,他講了一個動人的故事,柏拉圖《理想國》中的「洞窟寓言」,然後他說:「社會學,是一種看世界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