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 頭家:清代臺灣族群政治與熟番地權》一書後,社會學會通訊的編輯吳嘉苓邀我發表感言。有鑑於歷史社會學在當前歐美學界大放異彩,我自己卻似乎是臺灣社會學界唯一自我宣稱是搞歷史社會學的人,不免羞慚難以見人。然幾度思忖,目前的處境實難脫特立孤行之譏,是以有必要向學界同仁們交心一下,也盼望透過發聲與對話,將來能「德不孤必有鄰」。做起清代臺灣史的研究,如果稱不上是驚世駭俗的話,多少還是給我的社會學同仁們帶來一些複雜的感受。一位長年的同儕在公開演講的場合中質問我:「這在什麼意義上叫做社會學?」在不同的場合裡,我被迫澄清相近的疑惑,也曾經跟不少人聊起自己與歷史學接觸的體驗,藉著這個機會,我把得到的一些領悟與感想整理出來與大家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