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低階層的女性,會貼近理解阿嬌,正因為我選擇實踐自己知識的位置,是幫助被我們定義社會條件較低的弱勢,而我選擇的姿態與關係是蹲下來與她平等協作。自從學校研究所畢業投入組織工作,我其實從未想過自己的知識是不是知識或算不算學術。但這幾年在校護協進會工作的過程,我經驗到:學術專業的知識與自身階級運用的同時,正深深影響著我們社會的政策制度,正教育著我們的下一代該如何尊重差異與認同人的價值。當知識分子被放到校園掌握教授權與參與公眾事務研擬決策時,就已經不是自己繪畫陶冶性情,提昇自我內涵,自己讀書讀爽的作用,它已經對社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力。建構學術形式沒什麼好檢討的,但是當學術知識被建構成只有一種形式,同時讓「學者」取得某種專制與階級時,就該讓我們省思,因為他會變得很危險。舉幾個實例:早期大家生產都是請產婆或是助產士接生安胎,雖然沒有高科技的檢測儀器,但是從孕婦的生理調理、人的觸碰與關懷,都讓孕婦充分感到被尊重。而當保險制度的設計由醫療系統掌握後,助產士的地位就下落,婦女生產因保險制度進入醫療化過程,讓很多婦女經歷不愉快的生產經驗,如醫生用催生劑控制說:「我要他幾時生,就幾時生。」同時也製造醫護階級,有的醫生看到孕婦健保卡蓋著「助產所」的章,就直接質問孕婦,什麼時代了,還採用落後的助產士等恐嚇語言,來斥責孕婦。(郭素珍,2002,台北護理學院助產研究所所長)「科技發展的檢測器,現在有些也被認為對胎兒有害,台灣剖腹產比率是三分之一,約國際兩倍,女性生理因應控制生育計劃等被過度醫療化,每年全台約花費52億健檢費,更扼殺人們經驗自身生命狀態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