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學者吳相洲主張樂府詩屬於「歌詩」,雖然是承襲了陳寅恪的看法,但它既然是具有音樂生命的創作,當然一定能找出它的音樂特質,也就是「繁音促節,迂迴往復」,韻律呈反覆的、規律的變化。由於唐代設有「釆詩官」制度,以及具有掌管音樂的「教坊」,加上文獻中多有「樂府詩」傳唱的記載,另外唐代的敦煌變文裡,出現在故事後面多有「唱」的曲詞,由於唐樂府其句式、押韻形式與之相近似,陳寅恪認為唐樂府是具備「音樂」性質的作品。又因為盛唐時期的杜甫工於韻律,又善於長篇的詩作,並且在詩集中所收錄的樂府詩作約近一百篇,因此本論文希望從這些語料上看出端倪。尤其杜甫的「七言樂府詩」作裡,韻律呈規律的轉換最為明顯,可以找出他具有「歌詩」這樣的押韻形式。經過翻查後的歸納與分析,發現杜甫在七言樂府詩裡,所存在的律動現象,轉換韻腳,每一小節呈2句、2句、4句、4句變動,或是4句、4句、4句、4句變動,呈規律的、反覆的轉變,展現平、仄的輪替,甚至平與上、去、入四聲的輪替。每小節若為2句,上、下句都要押韻;每小節若為4句,第1、2、4句都要押韻,這是它和長篇古體詩、排律不相同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