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嘗試重新檢視《春秋》書例問題,微言大義,恐非在書日書月,正例變例之間,所謂「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存亡繼絕,豈非關乎大者,補敝起廢,尤賴建極立制,所以祛除歧出,分別同異,從《春秋》書錄的形式、立垤,以及書錄主題,思索一條新的詮釋方向,《春秋》編年為體,四時具而成年,《公羊》彰乎尊王一統之義;據魯史而成文,三傳發揮分唬內外之旨;綜整《春秋》二十二門部,更明見彰顯典制之主張。今重新思考書例精神,綜整成六大書錄範疇,更可見《春秋》上明天道,下定綱紀,既有天下定乎一的觀念,又深具主體意識,數千年以來,維繫中國之一統,建構國族思想,明別上下,留意分際,聖人之宏謨遠慮,因革損益,立百代垂範之典,用意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