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性理想：試扮裝後的「郎才女貌」

扮裝後的男女無法再以「男女有別」的性別規範來作辨識，戲曲藝術藉由「扮裝」主題所模塑出來的審美人物，正是兼具兩性才貌之美，朝向「雙性理想」的模式在前進著。法國女性主義者西蘇（Hélène Cixous）曾提出「另一種雙性」（the other bisexuality）的看法，西蘇期待未被禁錮在男女二元分立的性別主體，都能建立起他/她的性愛世界，並能在自身中就能找到兩性的存在，男/女特質不是非彼即此的問題，而是在每一個性別主體自身之內比例多寡的問題。縱然在傳統中國社會的性別規範裡，不容我們探觸禁忌，打破男女分立。但戲曲表演的創作想像空間，卻在明清之際藉由「扮裝」主題的啟發，透過服飾的轉換性別，與演員身體力行的性別扮演，一次又一次地透過公開展演的方式，既真實、又諧謔地與觀眾溝通性別扮演的諸種可能性。「扮裝」主題在講求性別禁忌的文化判准裡蔚為奇觀，卻也在無意間，實踐出了另一種雙性，那是雙性理想，是藉由扮裝完成的「郎才女貌」！